“胡萱,皇城司里可有擅长画像之人?”
胡萱连忙点头:“有,刑狱司那边有画像的高手。”
皇城司本就有缉拿之责,之前侯爷接管之后,又网罗了一大批能人,其中有几个画像的手艺,只需要旁人描述几句,就能画个八九不离十。
沈霜月说道:“那待会儿让小六子和押送的人一起去一趟皇城司,将跑掉的那几人画像绘制出来,教给皇城司的人。”
祝雄疑惑:“沈娘子方才不是说不抓他们了?”
沈霜月淡声道:“的确用不着抓,这画像是做其他用途的。”
这次筹粮之后,说不得会冒出一些不安分的人来,而且太子和二皇子之间争端已久,裴觎的身份也注定他会与有些人交恶。
有了那些人的画像,无论是之后真的捉拿作乱之人,还是借口做其他的,裴觎都能名正言顺。
只是这些话沈霜月没有跟祝雄他们解释,只说道:“你让小六子去一趟就是。”
祝雄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干脆点头:“好。”
车帘垂下来,遮住了外间吹进来的冷风。
沈霜月靠坐在马车之上,垂眸思索片刻,才朝着胡萱说道:“等一下回去之后,你走一趟户部,跟李瑞攀说一声刚才的事情。”
“他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受了惊吓,担心有那些不愿朝廷拿到粮食的人会朝他下手,让他千万当心。”
“还有,把我承诺朝廷会放粮施粥的话,也一并告诉李瑞攀,就说刚才情况危急,那些流民已有伤人之意,又有人混在其中妄图挑事,我不得不以此安抚民心。”
那些粮食给了朝廷,如何分配不该是她该说的话,她允诺放粮有些逾矩,虽然说李瑞攀未必会在意,但是沈霜月不想留给其他人口舌。
而且那些人今日算计她,本就是想要毁了她筹粮的功劳,那她就偏要坐实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