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真下旨让人去抓今日那些百姓,只会让事情越发不可收拾,不仅挽回不了半点二皇子的名声,反而更会雪上加霜,激起民愤。
二皇子原本瞧着太后问罪裴觎的时候,还等着看他的笑话,可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这般不要脸。
他不仅丝毫不以自己出生奴营为耻,反而借此道他未曾得人教导规矩,一口一个甘愿领罚,实则却是以退为进将太后架在了火炉子上面。
如今别说是问罪,要是太后执意追究裴觎“怠慢”他的事情,恐怕这贱奴能直接转头就领着皇城司的人大闹京中,将他的名声坏得一干二净。
“太后娘娘?”见魏太后不出声,裴觎扬眉。
魏太后冷怒:“你……”
“皇祖母!”
眼见着气氛僵持,魏太后被裴觎逼得面上怒容。
二皇子跪在地上连忙说道,“孙儿知道皇祖母心疼孙儿,可是今日的事情,不怪裴侯爷。”
“当时是有人混淆事实,借着那沈氏遇袭的事挑起民愤,裴侯爷也是不想要闹出更大的事情,才不好对那些人动手,而且后来也是裴侯爷护送儿臣进宫。”
“皇城司的人尽了自己职责,是孙儿不该大意,着了旁人算计,还请皇祖母莫要怪罪他们。”
他说起不怪裴觎时,喉间难受至极,不仅不能以今日之事责怪裴觎,甚至还要替他说话。
二皇子心头恨极,面上却不得不低头,
“裴侯爷为人骁勇,秉承太祖之意并无过错,我也绝不敢拿着强权欺压百姓,皇祖母更是不会,她不过是一时关心于我才会责怪侯爷几句,又怎会真的因此罚了侯爷。”
“是吗?”
裴觎眸色但是,“可是微臣伤了皇家颜面,怎能不罚?”
“太后娘娘若是觉得五十杖不够,可以再加重罚,若仍是不够,也可拿了微臣定远侯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