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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知道自己没死,只是受了伤,哪怕要切除脾脏,她也觉得没什么了。
陆君尧见她不言语了,又担心起来,“倾城?”
顾倾城又缓缓睁开眼,很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对不起……吓坏你了吧——”
她不说这话,陆君尧还能勉强维持着冷静镇定。
可一说这话,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觉得滚烫的液体夺眶而下,心脏剧烈地颤抖摇摆着,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与冤枉。
顾倾城看着他脸颊上滚落的泪,又挤出一个笑,“哭什么……”
她想抬手帮丈夫擦擦脸庞,可身体动弹不得,便只能调侃:“你一个男子汉……当着这么多人,掉眼泪……”
“倾城……”陆君尧握着她的手,想俯身吻她,却又不能。
她脸上也有血,虽简单清理过,但依然有残留病毒的可能。
他深爱自己的妻子。
可作为医生,他也必须保持最基本的理智。
起码这半年里,他都不能跟倾城有过于亲密的接触。
直到半年后,确定倾城体内检测不出艾滋病毒,警报才能解除。
所以他只能低沉、深情、不住地呢喃着“倾城,倾城……”
顾倾城移开视线,很艰难地清咳了声,安慰道:“别哭了……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怕……”
陆君尧郑重地点头,“好,听你的。”
有警车开道,原本半小时的路程,十分钟就到了。
医院早已做好准备,顾倾城马上被送进手术室,先做脾脏摘除术。
其实胸腔腹腔这一块算是陆君尧的专业领域。
但因为两人是夫妻关系,医院也深知陆君尧对自己老婆的深厚感情,为避免关心则乱,安排了另外的医生主刀。
陆君尧相信同事的实力,剩下的唯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