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又起,让他们心里都涌动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最后,只能默契地紧紧相拥,以此慰藉对方疲惫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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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墨的葬礼很隆重,是陆家这边主持的。
陆丞琳一早就来了。
她精神状态一直疯疯癫癫,据看护说,经常整夜不睡,坐着发呆,或对着空气说话。
但今天,她看着灵堂上的遗像,混乱的记忆好像在瞬间归整,似乎整个人恢复正常了,瞬间落下泪来。
陆老太太坐着轮椅,也来了吊唁厅。
前天陆君尧说了那些“混账话”后,老太太被成功激将,她担心自己不爱惜身体,要真是走得早,疯癫的女儿就没人疼了——于是这两日很配合医生治疗,连心态都转变了。
此时看到女儿,老太太过去握住她的手,轻柔地喊:“丞琳,丞琳?”
陆丞琳转过头来,看着她,“你是谁?”
“……”这话把老太太问住了。
明明昨天她才去见过女儿的,今天却就不记得了。
“大姐,妈来看你。”盛时愿解释。
陆丞琳愣了会儿:“妈……”然后又回头看向灵堂上的遗像,“他又是谁?长得好像我儿子,我看到他……就想哭。”
盛时愿跟陆老太太都没说话。
既然她不记得自己儿子已经死了,那也没必要提醒了。
顾倾城没来现场,但她坐在车上,远远地望着灵堂。
陆君尧跟陆战廷负责招待客人,一波一波的宾客前来吊唁,从早上忙到中午。
就在葬礼快要结束时,殡仪馆又进来几辆黑车,车头也挂着黑色花朵,看起来像是送葬的车。
顾倾城看到下车的人,依稀认出是陈家亲戚,心知不妙,赶紧给陆君尧打电话。
“外面来了一群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