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眼有些不耐烦了,“我们这是山寨,不是那山里木屋。
现在是他们提出交换人质的,可见很看重这几个人。况且朝廷那些人惯会装,更讲一言九鼎。
如果来的人真是那个名震天下的裴梓隽,你想想他皇帝老儿身边人,他那么忙,怎么可能一直在这里?他一走,这里不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老三这招高啊。”大当家顿时一巴掌拍在斗鸡眼的肩头上。
随即他眉头一皱,“可若是他们没几个人呢?”
斗鸡眼眼里露出阴险神色:“没几个人,我们还用怕他们吗?”
“对对对,就按老三说的做,来,我们细细谋划一下!”
……
而赵霆和孔怡翠这边听不到大当家等人说的什么,便将心思都放在了余庆身上。
赵霆不死心地用自己的头抵着余庆的头。
可是在逐渐感受到余庆身体散发的阵阵凉意,他的心头也一片冰凉。
他缓缓地闭上双眼,从浓密的睫羽间滴下一滴泪来。
圆润的泪滴攀不住浓密的睫羽,摔落在地上,化为无状水迹。
他哑声道:“余庆和我自小形影不离,如影子一样跟在我身后,每次他被迁怒挨罚之时,他都故作轻松地说,这样皮肉更厚实。
孔怡翠跪坐在赵霆的身旁,眸底弥漫着仇恨的火苗,她低低喃喃地道:“也就是说,今天我们这一劫,都是长公主的功劳了……”
“曾经她对我严格,我只以为她身为皇室长公主,那是自小被深入骨髓的教导所致。
我只以为她是想以身作则,想要为女子之表率和典范。”
“即使是她对我起了杀机起,我也想着她身为一个母亲,是为脸面,所以才容不下我的。”
“我想既然如此,那我离开,她也可以对外制造出我发生意外的假象,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