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是我吵醒你了?”裴梓隽有些歉意。
予欢一边穿衣裳,一边道:“刚进秦王府头一天,于情于理我也该去给秦王妃请安,就算是做样子,也不能失了礼数。”
裴梓隽当即按住她,“无妨,暂且不急,待宫中旨意下来,我正式行过认亲礼后,再计较这些礼数也无妨。”
予欢有些迟疑,“真的行吗?”
“相信我……”裴梓隽又亲了她一下,这才唤了人进来洗漱。
裴梓隽也用人伺候,只让她们将一应物事放下,便挥手打发了出去。
洗漱好了,见予欢正看着他。
他又到了榻前来啄了她一口,不等予欢说什么,他这才起身离开。
予欢言不由衷地笑骂了句,真是没出息,正打算睡去。
谁知没片刻,裴梓隽却又回来了。
予欢正要黑脸想问他到底让不让她睡,给句痛快话。
只是一眼见他神色不对,予欢不由问道:“怎么了?”
裴梓隽看着她有些疲倦的眉眼,有些心疼也有些懊恼,都是自己不知节制。
他咬牙道:“宫中内侍来了,传圣上口谕,令我们都进宫。”
予欢呼吸窒了窒,以她的推断,顶多裴梓隽和淳哥儿可能会先行进宫。
可现在也让她进宫,这就微妙了。
裴梓隽道:“你不用担心,也不必委曲求全,以前尊卑有别,可能要顾忌些,但现在我们的背后是秦王府,身份这东西该用就用,不然要它有何用?”
予欢当即催他,“你先去前院帮秦王支应着些,我需要洗漱着装。”
裴梓隽又嘱咐了她一句不着急,这才离开。
待他一走,文脂带着人鱼贯地走了进来服侍。
予欢不想张扬,便以简素为主。
挑了件不素不淡的蓝白相间的齐胸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