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铁链拴着,浑身是伤的男人缩在角落里。
长公主却好像一下被人抽去了所有力气般,一下跌坐在椅子里。
“跑了好,跑了好,我就知道夏姜那混账东西狡诈……”
似乎是听到动静了,缩在墙角的身影动了动。
随之引得铁链哗啦作响。
长公主顿时一脸怜悯地道:“裴怀钰啊,啧啧,你可真是可怜,被自己的女人打得这么惨……”
裴怀钰想要起来,可是一动,身体的伤口便扯裂开来,顿时痛得他眼前发晕。
可他还是费力地爬坐起来,“长公主是无聊了,才想起我了?”
长公主刚刚受了惊,此时不过是想缓缓神而已。
此时看着裴怀钰这般惨样,长公主忍不住道:“啧啧,若论心性和德行,沈予欢怎么都甩你的那个毒妇两条街去,本宫就想不通,你带着军功回来,为何要死要活的还想立沈婉嫆为平妻呢?”
裴怀钰现在都是懊悔,是啊,他是鬼迷心窍的报应。
“是我蠢,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落到今日地步,是我咎由自取,可是……”裴怀钰喘着粗气道:“可是微臣还是提醒长公主,长公主如今等于与蛇共舞,还是小心反被蛇咬才是。
包括那个沈婉嫆诡计多端,她最是会伪装……”
长公主一向狂妄自大,听了当即不屑地一笑,“一个见不得光,犹如到处打洞的老鼠。
沈婉嫆再是会伪装,再是诡计,她在本宫面前也得俯首帖耳。在你们这些男人面前,她不过是一个敢豁得出去的女人罢了。
不过她行事谨慎,就这点你得跟她学学,不过他们想咬本宫?呵,那也得看看他们有那本事。”
裴怀钰眼里的讥讽深藏眼底,“那么我问长公主,您将裴盛藏在了何处?”
呵,他心中自嘲一笑,人往往都是死于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