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严重到昏迷过去,否则在大部分时候,你都会选择自己一个人简单地处理伤口,靠着身体的自愈能力硬撑过去,而不是接受后勤人员的帮助。”
“所以呢?”
“这是很奇怪的行为。你明明可以选择不单打独斗。”
顾绮野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我只是不信任他们,我之前就有一个同事因为后勤人员的失误死掉了。”
“但虹翼不一样,我们的身后站着的是世界最高级的医护团队,你可以把自己的身体放心地交给他们。”尤芮尔说,“他们和异行者协会的草台班子不同。”
顾绮野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他的心情很烦躁,明明心里知道她是仇人,根本不想听见她说话,但听见她那不含情绪的声音时,心情又会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你在关心我么?”他忽然问。
尤芮尔抵着屏幕的指尖微微顿了顿,半晌过后,又漫不经心地滑动起来。“不,这只是对同事的建议。”她说。
“谢谢。”
“你的家人没联系过你?”尤芮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
她不明白,该怎么让后视镜里的这个人重视自己。那份历史资料里也显示,在协会心理医生的评估里,异行者蓝弧有着明显的自毁倾向,所以才会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对自身的问题疏忽,却把别人的性命看得那么重。
也许,他的家人能让他懂得,更在乎自己一点?尤芮尔这么猜想,等待着顾绮野的回应。
顾绮野沉默了很久很久,摇了摇头。
“没有。”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老爹喜欢搞失踪,总是动不动就消失大半个月;拜他所赐,我的妹妹常常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顾绮野低声说,“但我还有一个弟弟,他人还算比较乖,平时很少让人操心。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还呆在家里,我有些担心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