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夕抬手抹掉眼眶的泪,继续说:“或许是上天可怜我,可怜我们的小芽,就是那么巧合的,顾皓泽刚好被邀请到那家医院做手术,又刚好做完手术,从旁边走过,他被误以为是帮我做流产的医生,给拉入手术室,没有顾皓泽就没有小芽了。”
“我没有办法出国,所以他把我送去大理生活,生完小芽的第一年,还好有他帮我,才让我渡过难关。”
他转身背对宋晚夕,双手叉腰深呼吸,仰头看着天花板,试图把眼眶里的泪往肚子里咽。
他缓不过去这股难受悲伤的劲,无处发泄的愤怒与悲痛,他变得狂躁,往前走了几步把柜子上的东西狠狠一扫。
纸巾盒、消毒液、充电器等杂物乒乒乓乓地掉到地上,宋晚夕被他的怒火吓一跳,猛地挪着步子后退一步,紧张地看着他。
他疯了似的,握着拳头往墙上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宋晚夕吓得一颤。
她立刻反应过来,冲向尤瑾,快速拉住他的手,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阿瑾,你不要这样。”
尤瑾闭上泛红的眼,气息凌乱,握着拳头发颤,额头和脖子上隐隐露着青筋。
他在强忍,压制,却想要把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
宋晚夕拿起他的拳头,发现他指骨关节处砸破皮,隐隐渗出血迹。
宋晚夕心疼不已,冲着他喊,“尤瑾,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尤瑾沉沉地呼气,握住宋晚夕双臂,通红湿润的眼睛带怒意,强压自己欲要爆发的情绪,胸口像插满刀子那般疼痛,一字一句怒问:“宋晚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无条件相信我?为什么在受到那么大的伤害时,不是第一时间告诉我,而是选择离开我?”
宋晚夕心如刀割,看着尤瑾通红的眼眶里泛着泪光,她也难受得快要疯掉。
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