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没寻到答案,又和老鲁说起“遁去的一”,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中午。
那条碎石路上,忽然传来脚步声。
鲁妙子神情激动,这时听到外边有女子轻唤:“奕公子。”
周奕应和一声跑出门去,看到美人场主俏生生站在几株翠竹旁,凤目含笑,冲他比划了一个夹菜的动作。
周奕会心一笑。
这时鲁妙子从屋中走出,看到女儿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
他颇为伤感,这笑容不是露给他看的。
“场主,你许久没踏入我这安乐窝的范围来,何不上来和老头儿喝一杯六果浆。”
“我没兴趣。”
她俏脸生寒,上前两步,拽着周奕越走越快。
周奕回头给老鲁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又在空中比划了个写字的动作。
老鲁那样从容淡泊潇洒的一个人,这时立在古典雅致的木屋门口,似乎与周遭美好景致格格不入。
对崖的飞瀑那样欢快,他却如此萧索。
一双昏沉的老眼,望着少男少女逐渐远去,踮起脚来,也看不到他们的背影了。
年轻时候造孽,晚年果然不祥。
鲁妙子回到屋中,铺纸研墨,停笔许久,墨汁顺狼毫滴下,也没写出第一个字。
这些年他们关系冷漠,彼此“场主”“老头儿”称呼。
故而,一些话连写下来都费劲,更别提说出口了。
想到周奕的话,这老头神色一凝,把袖子一提,开始写一封长长的书信。
这是一位不称职的老父亲,最后的遗白
午时,周奕吃了一顿大餐。
“有一件事须得告诉你。”
“什么事?”
周奕略带沉重:“鲁先生他.时日无多了。”
商秀珣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