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负责人,已经退休了。”
“收购是真的,但谋杀……据我所知,你给他十个胆子,没有我的允许,他也不会做。”
墨绿的眸宛若雪亮的剑刃,刺进陈默眼中。
“很遗憾,你恨错人了。”
短短几句话。
让支撑陈默多年的仇恨变作了笑话。
这么久以来,除了恨,陈默几乎感受不到其他情绪,恨意就像爱,都能作为生命的燃料,不过一个千刀万剐,一个甜如蜜糖。
“…………别。”
全身力气似乎被抽走,陈默身子晃了一下。
黑眸中红的几乎要滴血。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嗓音沙哑的不像话。
无法承受般,坐了回去。
纪霆舟垂下眼,端起面前还没来及动的茶碗,抿了一口。
心想味道淡了些。
又不感兴趣地放了回去。
“与其有空发呆,不如想想你真正的敌人。”
“蠢货,被人利用这么多年的滋味,很值得品味吗。”
“都拉你身上了,不回击,光顾着闻味儿是在等什么,还想蘸点尝尝吗。”
纪霆舟的嘴,有时候都怕他舔一口,给自己毒死了。
虽然比陈默年纪还小,但纪霆舟教训起来人可让人感受不到他们之间的年纪差。
听到他的话,低垂着头地陈默倒是笑了。
轻勾了一下唇,瞬间冲散了眉间的黯淡无措。
“她要是活着……你们或许有共同话题。”
陈默没说是谁,但纪霆舟又知道他在说谁。
扶了扶额头,陈默强压下情绪,开始谈纪念的事情。
“我姐姐是不婚主义,但她很喜欢孩子,很多年前就决定做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