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自己,在为他感到悲伤一般。
又过了几天,她出现的更频繁了。
一个人也不嫌无聊,絮絮叨叨的跟他说话。
以前不是没有人这样做过,但最后都会因为得不到回应而变得沉默。
陆京怀觉得她话好多。
但是并不厌烦。
她声音很好听,不是吗?
她说自己叫纪念,会给他讲故事、以及没听过的笑话,还会找来一堆花让他闻花香。
其实陆京怀根本没有嗅觉,但当时好似真的闻到了久违的,带着露水气息,香甜的花香。
她还会夸陆京怀漂亮。
这种只有小时候才能听到的词,已经离他很远了。
就连父母都会避开他如今的样子,不再谈论他的外貌。
他早就习惯了吓到别人的情况,有时候还能听到憋不住的呕吐声。
每到这个时候,陆京怀都会在心里想:查理医生今天带新人来了
然后满腔恶意的期待着对方一边发抖一边不得不帮他换绷带的模样。
听到纪念说他的脸会好起来,他心里也是毫无波澜的。
在脸部纱布被拆除,察觉到纪念来了时,他还在想。
看清这张脸后,她还会用清甜的声音对着自己重复‘漂亮’‘好看’等词吗?
他既期待她像之前那些人一样被自己恶心到,又不想让她看到。
扭曲与感性博弈着,让他整个人陷在巨大的混乱中。
直到,纪念把那些人全都弄出去了。
即便看过他绷带下的脸,她的声音中非但没有厌恶,反倒听起来很心疼,还轻声说自己在她心里最好看的……
然后……
然后,她给了他一个吻。
一个轻柔到不可思议,给怪物的吻。
像是童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