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很快笑得自然又和煦。
丫鬟上了茶,骆宁请她上座,自己挪了位置。
一边喝茶,一边漫无目的说琐事。
嘉鸿大长公主提到了裴妤,却没有提出见见她,而是替她道歉:“被家里惯坏了。小孩子的恶毒,十分无知,反而毒得彻底,是该好好管教。”
平阳长公主听不得这个话,便笑着说:“这么大,早已知晓轻重了。裴家书香门第,说她无知,那我们都是睁眼瞎了。”
“书香门第也出逆子,老爷子快要气死了。”
姑侄二人有来有往,彼此暗讽几句。
骆宁因先入为主,猜测嘉鸿大长公主会闹事,所以她只是观察她,不接话。
半天工夫,骆宁也不知她来意。
“……在皇后娘娘那里瞧见了开得极好的芍药。今年府上栽培的芍药开得不好,外头专门做这个生意的冯家,今年的芍药全部提前被人买走了。
几番打听,才知道是雍王府全包了。这不,我过几日要宴请,想要几盆装点。”嘉鸿大长公主说。
骆宁笑道:“这点小事,姑母您还亲自来说。我这就派人送到您府上。四盆够么?”
“……阿宁,姑母多谢你割爱了。”嘉鸿大长公主笑道。
四盆明显不够。
但骆宁根本没有傻大度;更没有鲁莽拒绝公主,落下不敬长辈的话柄。
她说了“四盆”,把公主架得不上不下的。
都说了宴会要用,十四盆都未必够摆。
她受了这么个不轻不重的软钉子,又不能翻脸,便起身告辞了。
骆宁与平阳长公主送她到大门口。
嘉鸿大长公主的马车却有点问题,似乎是陷在了门口的地砖缝里。
“你们派几个人,替我把马车抬出来。”公主冲雍王府的人招招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