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问何时进来方便。”
窦家是骆宁放在暗处的眼睛,除了王爷,知情者不多。
自然不能大摇大摆进来。
“叫她入了夜来。”骆宁说。
秋兰应是。
天黑之后,正院做杂活的下人都遣下去,只余下心腹几人服侍,窦大太太穿了件玄色斗篷,悄悄来了。
“……您叫我留心关于王爷的流言蜚语。这几日,偶然听闻一点事,虽然不太可能伤及王爷与王府,可大事小事,都应该告知您,让您心里有数。”窦大太太说。
骆宁便说:“堤坝溃于蚁穴,任何小事都可能有意义。”
窦大太太深受鼓舞,便把窦家打听到的“小事”,说给骆宁听。
的确是不成气候、痴心妄想的琐事。
窦大太太说完,骆宁还是赏了她,派秋华悄悄送她回去。
夜里,骆宁一个人在灯下做针线,想起窦大太太的话。
又想起这几日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图谋的王珺。
“……王家的人,不至于这么没脑子吧?”骆宁想。
不对。
事情不能这么看。
有些很简单、很无脑的招数,背后藏一个危机,足以要命,且可以让背后主谋轻松脱身。
王家要的,是和雍王府鱼死网破吗?当然不是,是要除掉骆宁这个拦路石,扶王珺上位。
王家和王珺都以为,是骆宁故意打压侧妃,不准她服侍王爷,害怕她提前诞下王府长子。
身份、子嗣,都关乎传承。
除掉骆宁之后,如何妥善洗清嫌疑、如何脱身,也是必须要考虑的。
“故意卖蠢”,也是一种洗清嫌疑的办法。
骆宁一针一线做绣活。
脑子不停,手也不停。
翌日,王珺又来了正院,向骆宁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