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
他崇拜萧怀沣,将他的话奉为圭臬。
这年的腊八节,骆宁给亲朋送了腊八粥。
没人谈论她这礼是否合宜,因为魏王的事太引人注目了。
太皇太后叫了萧怀沣去寿成宫,对他说:“他不能被斩首,损了你们兄弟与你父皇的英名。”
萧怀沣目光幽静:“母后预备怎么办?”
“他犯了这样的大错,哀家不会饶他!”太皇太后道。
魏王不死,无法向天下交代,百姓和朝臣会有不满。
“不满”是堤坝上的蚁穴,天长日久,危害无穷。
太皇太后又想起他当年非要忤逆她、娶王氏女,她那时候就放弃了他,故而她打听了魏王中意的那位,将王氏女赐婚给了他。
长子被魏王引诱服用丹药,更是太皇太后心中的痛。
她实在无法不迁怒他。
他屡教不改。
所有的皇子都有乳娘和宫殿,太皇太后忙着正事之余,也会每日过问他们的起居。
就魏王,从小亲近乳母,待乳母比她这个亲娘亲厚。
那时候太皇太后就想,人之常情,毕竟乳母成天跟着他;而后才知道,他只是薄凉。
“……叫他畏罪自尽,保全一点宗室体面。”太皇太后最后说。
萧怀沣:“证据确凿,他的确该死。”
太皇太后看一眼他:“怀沣,你办得事不比他少。论起犯国法,你就清白吗?”
萧怀沣语气冷淡:“母后指哪件事?”
太皇太后挪开眼睛,不再看他,也懒得计较。
“成王败寇,他该死,是因为在权势算计里他落败了,他必须要死。
怀沣,当年的太子党不乏能人,你父皇龙体又抱恙。你不走,你一样是落草之寇。你得死,与你是否犯国法无关。”太皇太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