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父皇更亲近,你从未看到过母后的心酸。我见过好几回。”辰王说。
越是亏欠与心疼,越是想要逃离。因为时光过去了,留在过往的心酸,怎么也弥补不了,只能离得远远的。
萧怀沣蹙眉:“三哥,你不应跟我说这些话。怎么,你指责我不孝?”
“当然不是。你有你的痛苦,母后也有她的,你们俩无法和解,我知晓的,从未试图调和。”辰王说。
又叹口气,“怀沣,不是每个人说话都有用意的。而我,只是想回王府,一个人清清静静待着。”
他说这么多,仅仅是在表达他为何想要快速逃离这场热闹。
他早已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天注定的。
破损的任何东西,都无法弥补。
他懂,母后也知道,而萧怀沣更清楚。
皇家的人,从不心存幻想。
这么对比,骆宁是进入这个宗室、却始终没有领悟皇室冷漠真谛的人,她一直在妄图构建一个和睦温馨的大家族。
他们兄弟说着话,郑玉姮出来了,还牵了小皇帝的手。
小皇帝年纪小,穿着极厚的衣裳,走路踉踉跄跄的,却没敢拒绝郑玉姮,任由她拉着。
乳娘跟在身后,很想要抱孩子,又不太敢;魏公公也陪同着出来,还带了几名宫婢和内侍。
“皇嫂。”
“皇嫂,这是带着皇帝去哪里?”辰王笑问。
郑玉姮也笑了笑:“皇帝说要解衣,哀家带着他去坤宁宫。他玩得太疯,里衣有些潮了,也要替他换一件。”
她是太后,没有阻拦她的道理。
她把小皇帝带走了。
走出几步,她突然回头,深深看一眼萧怀沣。
这一眼停顿时间太长,导致辰王好奇看过去;乳娘也诧异回头;只魏公公低垂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