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份柔软,也不知像谁。”
想了想,又道,“可能像我二舅,身上有文人的柔软和酸腐气。”
骆宁:“……”
崔正卿又给家族抹黑了。
“宫里几位公主,只静乐公主及笄了。如今内廷风波四起,我有些担心她还是难逃被牵连的命运。”骆宁说。
萧怀沣:“阿宁,母后会考虑的。若她没考虑到,便是不重要。”
又低头,深深看向她,“不是你的责任,就不必背负在身上。一个人的坚强,不单单是承担自己的责任,也是要避开不属于自己的重担。”
骆宁一怔。
她细品这句话,点点头:“是,我懂了。”
静乐公主的前途,是太皇太后、太后她们操心的,轮不到骆宁去思考。
多情的人,也是软弱的人。看似什么都想要管,却又什么都管不了。
马车回到了雍王府,已经深夜。
夜穹澄澈,城里又有烟花,这样的热闹会持续到正月十五。
骆宁便说:“今年的元宵节,咱们去看灯王?去年的灯王,我愣是挨到了盂兰盆节才看到。”
一般而言,一年的灯王会在元宵节展示;而后两个需要点灯的大节,也只是把元宵节的灯王搬出来应景。
今年是骆宁重生后第三个新年了。
第一年的时候忙着内斗,第二年缩在家里待嫁,也许今年可以赶个元宵节的热闹。
其实做鬼的时候,看过无数次的热闹。
可人和鬼不同。鬼摸不到、闻不到,在热闹里,又在热闹外。
“这几日不忙,我再替你做个小号的灯王。”萧怀沣说,“正好再练练丹青。”
骆宁:“不忙?郑家的事……”
萧怀沣握紧她的手,“这些交给幕僚们去应对。”
骆宁很识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