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么小,不至于肝火上炎……”顾院判回神,给顾湛使了个眼色。
顾湛:“天气这样冷,炉火烧得太暖了。陛下的确年幼,可稚童火气更壮。热毒都积体内了。”
她居然能接得住自己的话!
顾院判一时在心里感慨万千,儿子、孙子一大群,没一个有她这样的好脉案、好脑子。
“休要胡言,你才多大啊?难道满院的太医都不如你?”顾院判说。
又给她使个眼色。
顾湛待要说话,骆宁已经上前了。
她说:“顾院判,让五小姐试试,皇帝的健康要紧。太医们医术都好,只是太过于谨慎保守。五小姐年轻,未必没有破局之法。”
她几乎把“死马当活马医”直接说出来。
当然,这话只有她能说,其他人说可能是死罪。
骆宁看了眼太皇太后,又看向陈太后,“让五小姐试试。咱们先出去吧?”
太皇太后沉吟。
陈太后看着这年轻的小姑娘,再看骆宁,点点头:“试试吧。”
大颗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掉落。
太皇太后叹口气。
众人全部退出去,只留下乳娘和顾家祖孙俩在皇帝跟前。
顾院判悄声跟孙女说:“要当心。这中间……”
“祖父,这中间有什么过错,您都推给我。就说是我鲁莽无知。”顾湛说。
顾院判:“……”
顾湛给孩子放了指尖血。
小皇帝无力折腾,他只是痛苦扭了几下,没有眼泪哭,也没有力气喊。
再针灸,小皇帝慢慢附在乳娘怀里睡着了。
乳娘不敢动,逐渐也有了困意。一连九日,她都没怎么睡好过,精神倦怠到了极致。
顾家祖孙俩退出去。
延福宫的正殿内,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