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十里左右,刚刚越过了那西莽支脉的山隘口时,却是又生起了变故。
诡异的嘿笑声响起,那似是坟墓上插着的的白丧灵幡在岭间各处隐隐幢幢,晃动个不停。
仔细望去,竟是一只只及腰高的黄皮子,人立而起,或头戴白布,或举丧幡,阻在道前,要将众人吓退。
诸甲士虽是天南州县中的豪武壮士,可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何况,黄皮子借命的传言由来已久,何人不惧?又有谁想触这个霉头?
“完蛋了,怎得刚刚出师就遇上了这晦气东西?”
“黄仙挡道,黄仙挡道,这是大凶之兆啊!”
“……”
这队伍中顿时嘘声一片,人心惶惶。当然,亦是有诸多天不怕地不怕的兵油子目露着凶光,想要给这群畜生来上一轮箭雨。
然而,这各番举动却是被那队伍最前方的骑士身影抬手阻住。
刚刚那番一指碎山石、燃火破古木的手段实在折服众人,面对着这位祭酒的动作,无人不服!
两道戚戚惨惨白影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飘然离了去,只在那火把隐隐照射不到的昏暗之中,道道丧幡横断,白布肢解,那尖啼声来得快,去的更快,不过盏茶功夫,便陷入了难言静谧之中。
片刻后。
唯有两道身上泼染满了血迹的纸人幽幽归来,驻足停留在那前方的祭酒座下……
“原是来了一窝黄皮子撒野,在拱卫地盘。”
“黄仙?”
黎卿调转马头,面向众人,两头拟人般恐怖的泼血纸人都似是裂开了弧状笑容般。
“南国故地,六天故气横生,祖先鬼神,箪享地方香火,男的称将军,女的号夫人,诸道都难以制,你们拜也就拜了!”
“呵,一窝黄皮子……在南国,它们可还上不了桌。”
“去,剐了它等皮来,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