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安然弯起唇角,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细跟叩击着开裂的大理石地面,回声在空荡的穹顶下格外清脆。
夕阳从破碎的玻璃幕墙斜射进来,在她身后拖出细长的影子,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段会长选的地方倒是清净。”她踱步到段曦面前,莞尔一笑,“可惜,我不喜欢站着聊天。”
“不愧是大小姐,娇贵得很。”段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语气里充满了讽刺,“既然约你出来,自然得招待着,二楼请吧。”
梦安然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跟着段曦上了二楼。
二楼的空间比一楼更加破败,墙皮剥落,露出斑驳的水泥。
角落里堆放着废弃的办公桌椅,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潮湿的气味。
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长桌旁,摆着两把椅子,桌面上甚至放着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
“段会长倒是讲究。”梦安然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在这种地方喝红酒,不觉得掉价吗?”
段曦没有接话,只是优雅地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向她:“梦总,请。”
梦安然没有动那杯酒,而是直接拉开椅子坐下,双腿交叠,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说吧,费这么大周折约我出来,到底想谈什么?”
段曦抿了一口酒,目光幽深:“梦总最近的动作,让我很困扰啊。”
“哦?”梦安然轻笑,“青禾会利用慈善为名,从中敛财,我不过是做了每个公民该做的事,称不上错吧?”
“呵……”段曦放下酒杯,声音冷了几分,“梦总,自始至终我都没对你做过不可饶恕的事,但陆衡和陆逸可是好几次险些让你丧命啊。你不认为自己站错队了吗?”
梦安然微微倾身,红唇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是吗?狸猫换太子,让我的人生与他人对调,这算不上不可饶恕吗?”
“可你享受了陆家十七年的富贵啊,如果不是我把你换到了陆家,你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