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在我身边……”
话还没说完,柯奈已经哽咽得失声,眼眶泛起一圈红。
梦安然抿了抿唇,无辜地看了秦沐一眼,似乎在问自己是不是又多嘴了?
她没想过柯奈会哭,毕竟在她的认识里,生老病死都是常事。
只不过每个人告别这个世界的方式不一样。
或许是幼时好几次险些死在陆逸手上吧,她对于“死亡”这件事看得并没那么重了。
哪怕经历生死的是家人,她或许都不会像柯奈这般伤感。
秦沐拍了拍梦安然的肩,示意她不必多想,他知道安小然有点难理解这种情感。
他扯了几张纸巾递给柯奈,轻声劝慰道:“七年了,你也得学会放过自己。”
柯奈低垂着头,接过纸巾抹干眼泪,将眼镜戴好。
再抬头时,已然恢复如常,淡然笑了笑:“医者不自医,倒是让你们看笑话了。”
梦安然默了默,忽而勾起了红唇,“我们这算是病友了吧?要不比一比,看谁先痊愈?”
柯奈忍俊不禁,“大小姐现在也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了?”
她以前跟陆逸玩的,可都是看谁先死的游戏。
陆逸带她飙车坠崖,她带陆逸海边日光浴。
“你别管。”梦安然扬了扬眉头,全然一副大小姐的架势,“输的人去跳伞,敢不敢?”
“行啊。”
柯奈答应得爽快,不管谁输谁赢,只要其中一人能够康复都是好事。
*
看守所里的长廊似乎没有尽头,苏宛曼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形成诡异的回响。
她下意识摸了摸珍珠耳环,寻找一丝安全感。
这对耳钉是去年生日时梦安然送她的,想到今天是为了女儿而来,就没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