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疑惑梦安然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他知道身边有陆逸安插的眼线,但……应该不会有梦安然的人才对。
笔头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梦安然弯起唇角:“不用太吃惊,你能派人盯着我,我自然也有办法知道你的动向。”
陆衡的病其实并不好控制,他对血液有着病态的渴求。血腥味会刺激他的神经,调动他的思维,让他不像个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不止在看见血液时会发病,而是内心一直渴望着的,那种鲜红与腥甜。
为了避免自己突然不受控制地施暴,他在国外有一个屠宰场,每个月都会去那边待几天。
以满足自己的嗜好。
“是我小瞧你了。”陆衡轻抚着血色琥珀,就像呵护妹妹那般轻柔。
每一颗琥珀都像凝固的血珠,深红近黑,在光线下透出暗沉的猩红,仿佛包裹着未干涸的鲜血。
内部流淌着细密的血色纹路,如同血管般蜿蜒。
妖艳,又诡异。
得不到有趣的反应,梦安然兴致恹恹地翻了个白眼,“陆逸说让我陪他下地狱,你怎么看?”
“不发表任何意见。”
“现在开始置身事外了?你给陆逸的镇定剂到底有没有用?感觉他最近又开始疯了。”
“一开始有用,现在……估计有抗药性了吧。”
梦安然惆怅地叹息一声,那条疯狗不好对付,没了镇定剂,难不成她又要像小时候那样陪他跳崖吗?
这时,陆衡低沉的嗓音穿过听筒悠悠传来:“要么你将他从炼狱中拉上来,要么他将你拽入地狱,没有第三个选择。”
“我如果有那本事,至于被他弄得浑身是疤?”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陆衡泡了壶热茶,细品一口,“你长大了。”
梦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