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想多了。”
梦安然拿起一块司康饼,送到嘴边轻咬一口。
无糖的司康饼在咀嚼中渐渐散发出一种粗粮独有的甘甜。
她对上柯奈不解的眼神,莞尔一笑,“你需要对我进行全面的心理评估,并且出具一份真实的、完整的、无懈可击的评估报告。”
*
这个夜晚,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苏宛曼和梦荣夫妇俩。
苏宛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乱糟糟的,被不安缠绕着。
梦荣两手枕在脑后,平躺在床上,黑暗中,两眼借着窗帘漏进来的月光盯着天花板。
夫妇俩毫无疑问都是在担心小女儿的情况。
“老公,白郁金养育安然十七年,纵然没感情,也不该有怨恨才对。她为什么……要对安然赶尽杀绝啊?”
苏宛曼想不通,当初安然离开陆家的时候白郁金并没阻拦,既然没产生过矛盾,又哪里来的仇恨呢?
梦荣重重叹息一声,“我也不清楚啊,咱们鲜少跟陆家人打交道,现在只知道陆衡跟陆逸心理不正常,至于陆忠和白郁金……了解得太少了。”
“我看白郁金不像是心理有问题的啊。”
苏宛曼回忆起以前在宴会上远远见过白郁金的那几面,白郁金都表现得端庄大气。
加上安然也没怎么提过白郁金的怪异举动,足以证明白郁金思维正常且与安然之间少有交集。
那为什么要将安然患有心理疾病的事捅得人尽皆知,毁掉她的人生?
“安然回你没有?”梦荣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妻子,黑暗中勉强能看见对方轮廓。
“回了,她就说让我别太担心,她会处理好啊。”苏宛曼又是一声叹息,“哪次出事她不是这句话?总让我们别担心,什么都是她自己扛。我这当妈的也太没用了,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