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病。
那陆逸呢?并非因为心理疾病影响而产生的恨意,她该原谅他曾经施加在她身上的伤害吗?
“既然都来了,进去看看吧。”秦沐握住她的手,似乎在给她传递无形的力量。
她点头,揣着沉重的心情,迈动了步子。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消毒水残留的气息扑面而来。
梦安然踩着碎裂的地砖往里走,每一步都激起细微的尘埃,在从破窗透进来的光线中漂浮。
秦沐紧握着她的手,掌心温热干燥,无声地给予支撑。
“地下室的入口在那边。”柯奈指向走廊尽头的一扇铁门,门上的锁早已锈蚀断裂。
越靠近那扇门,梦安然的心跳就越快。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铁门。
地下室的灯光早已损坏,只有几束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射。
角落里,一个修长的身影蜷缩在破旧的沙发上,银白的发丝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听到动静,那人猛地抬头——
陆逸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右眼下方有一道新鲜的伤口,已经结痂。
他看清来人后,瞳孔骤缩,随即扯出一个惯常的、带着讥诮的笑:“哟,这是组团来参观动物园?”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像是很久没喝水了。
梦安然站在原地,胸口发紧。
眼前人褪去所有张扬与傲慢,像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伤口。
“酒会上的狗,是你安排的吗?”她直接问道。
陆逸嗤笑一声,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你觉得是就是吧,反正你心底已经这么认定了。”
“我不觉得是你。”梦安然淡淡开口,令陆逸讥讽的表情僵在脸上。
那双桃花眼像要将他洞穿,他别开视线,轻蔑地笑了笑:“凭什么不会是我?这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