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陆逸的后背全是血。
“操!”段竟遥一把扯开他的衬衫,三道狰狞的刀伤赫然入目,“谁干的?!”
陆逸靠在他肩上,气若游丝:“白郁金……”
他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抓住段竟遥的手腕:“将你最近所有出国的行程全部推掉……”
段竟遥用镊子取出最后一枚玻璃碎片时,陆逸已经疼晕过去两次。
“二哥,你到底又惹了什么事?”他咬着纱布给伤口打结,“白郁金为什么突然要杀你?”
陆逸趴在沙发上,声音闷在抱枕里:“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别多问了。”
窗外,暴雨如注。
段竟遥怔了半秒,突然明白了一切。
陆衡、陆逸与梦安然之间,一直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并非将他排除在外,而是为了让他免受伤害。
清晨五点,雨停了。
段竟遥站在阳台上,拨通了梦安然的电话。
“陆逸在我这。”他直接说道,“白郁金要杀他。”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还活着吗?”梦安然的声音紧绷得像弦。
“暂时死不了。”段竟遥点燃一支烟,"他说国外到处是陷阱,陆衡很可能已经——"
“别说了。”梦安然打断他,“我过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