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士兵发现无论是铠甲也好、铁盔也罢,在对方不讲理的进攻手段下脆弱得跟纸糊的一样。
他们宁可跟邪修和妖魔打上一场,那样至少能看到敌人使了什么诡计,死也算死得明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兄弟们成批倒下,无法抵挡也无法躲避,仿佛空气中都充满着杀机。
“统帅大人,我们要撑不住了!快撤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亲兵们勉强控制着受惊马匹,层层挡在龚姜面前,用自己的身体铸成了一面盾牌。
“岂有此理,我龚家只有战败的将军,没有投降将军!”龚姜盯着近在咫尺的城墙咬牙切齿道,“只要翻过去,翻过那道墙,我们就有机会扭转局面,背后还有几万士兵在等着接上呢!”
“龚令武,你带一队人马去往北边,那边的城门应该分不出人看管……龚令武!”
龚姜叫了几声没人应答,他猛地回过头,才发现身后早已没了表侄的身影。
分神的刹那,他忽觉胸口一震!
接着无边的麻木感像四周蔓延开来。
龚姜低下头,发现盔甲缝隙中有鲜血源源不断流淌出来。
他向后仰倒,从马背上摔落地面。
“统帅!”
“保护龚大人!”
龚姜看到亲兵们惊慌失措的想要下马拉起自己,他却用尽最后的抬起手,指向城墙,“……去……拿下它……”
好高啊。
明明刚才看起来搭个人梯就能翻越的城墙,现在却仿佛遮天蔽日,高得令人绝望。
这是龚姜脑海中浮现的最后一个念头。
当伤亡人数不断攀升,带队冲锋的统帅也中弹落马时,剩余部队的士气骤然崩塌了。
“龚将军阵亡了!”
“统帅都没了,我们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