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砚脚步一顿，颈窝处传来她轻柔鼻息，他眉弓缓缓蹙起，喉结上下一滚。

就在桑鹿快要舒服得睡着的时候，耳畔飘过来一道压抑低沉的嗓音：

“再来一次。”

“？？？”桑鹿眼睛睁开，倏地瞪圆。

什么？

封砚并非询问的语气。

更像是某种通知、预告。

她还没回答好或不好，一阵天旋地转。

水雾弥漫。

桑鹿：“！！！”

很想说些什么。

但她说不出来了。

浴室灯光充足。

映出男人英俊硬朗的面庞。

黑眸沉肃，冷淡无温。

但只有桑鹿知道，他根本不是那副清冷模样。

也根本不是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

男人眸光一转。

视线相触。

桑鹿心口一跳。

像是被他直白视线烫到。

封砚眼神是完全不加掩饰的势在必得，尽在掌控。

桑鹿不争气地慌了。

感觉自己是被他盯准的猎物。

根本没有溜走的可能。

男人额间沁着薄汗，凉感眉弓往下压着，腰腹线条紧致。

桑鹿恍然察觉，她现在才到彻彻底底了解封砚。

看清他骨子里的恶劣和掌控欲。

注意力才飞走一小会儿。

男人板着她的下巴，侧过头吻住她。

一秒钟的分心都是不被允许的。

桑鹿紧紧闭上眼睛。

别开视线。

不敢再看一眼。

心跳失序，失控。

寡言的男人少有的话多起来。

偏冷的声线沉澈微哑，一句一句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