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一左一右,虽没有开口,空气仿佛都被凝结了。
路过的医护人员都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经过。
霍厌防止傅谨修再拿外婆做文章,必然不会再给他带走外婆的机会。
手术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霍厌指着椅子,“先坐一会儿。”
“好。”
孟晚溪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不安又紧张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度秒如年。
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孟晚溪余光出现一个人。
傅谨修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西服外套,内搭质地极好的白色衬衣,下摆扎进裤腰,被腰间的皮带将身形束得修长而挺拔。
矜贵不凡的男人手里拎着一堆吃的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在地上,姿态卑微如尘。
见孟晚溪满脸冷意,他温声开口:“就算你同我置气,但身体是自己的,你还要照顾外婆。”
孟晚溪觉得这人像是有精神分裂症,这十八年来她见到的都是他美好的一面。
他这张斯文禁欲的皮囊下藏着一个偏执的魔鬼,要是触怒到他哪根筋不对劲,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反复无常让她陌生又恐惧。
孟晚溪不敢和他接触,更不想吃他送来的东西。
“我不饿。”她冷冷拒绝。
霍厌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没必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惩罚自己的身体,你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外婆。”
说着他主动将傅谨修买来的豆浆插好递给孟晚溪。
傅谨修买了好几种饮品,霍厌独独选了豆浆。
也就是说,他也很熟悉孟晚溪的习惯!
霍厌的好意孟晚溪不好推诿,她抱着杯子咬着吸管吸了一口,暖暖的豆浆从喉管暖到了胃里,她才觉得好受了些。
见男人倾着身子还要照顾她,孟晚溪心里很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