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分开,宁芙便见陆行之走了过来,道:“陆公子。”
“我来给四姑娘送及笄礼。”陆行之道。
不远处,男人的步伐停下,不过并未回头。
此处人来人往,两人未避着人,坦坦荡荡,且陆行之还教过她骑射,姑且算得上“师傅”,是以二人便是说上话,也无苟且的嫌疑。
陆行之瞧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似乎是认出来了,又似乎没有,收回视线后,只将盒子交给她,原是一支木簪,道,“先前给四姑娘送过一支木簪,这一支有了经验,雕刻得更细致些。”
木簪虽不够别致,却也另有一番美感,而宁芙本就喜欢一些木雕玩意,且这所用的木料,她从未见过,想必价值不菲,这簪子也算送到她心坎上了。
宁芙看见了他手上好几处细密的伤口,不由担忧道:“陆公子可清理过伤口了?”
“不疼。”陆行之眼中多了笑意,道,“这是血檀木所制,寓意富贵平安,逢凶化吉,图个好彩头。今日是你及笄礼,不便戴外男送的簪子,可留着日后用。”
“原来是血檀木,都听闻大燕已无此物,陆公子寻来这木头,想必花了不少心血。”宁芙有些钦佩道,能得到这木头,陆行之是有几分本事的,便是敬文帝派人去寻,也未必有用。
陆行之再次看向男人,解释道:“我去琅琊调查宋阁老之事时,从一位贵人那求来了此物,大燕境内,至此一块血檀木。”
那贵人,便是宗肆,只是在宁芙面前,他自然不会提及他。
“我先带陆公子去处理下手上的伤口吧。”宁芙关心道。
男人抬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冬珠送宗肆离开时,半句话也未敢多言。
“照顾好你家姑娘。”他在离开前,却是淡淡说了一句。
宁芙找来大夫,替陆行之处理伤口,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