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也越显得,他对自己,仅有感恩之情。
任何男子,都不会替情敌解释。
因为感恩,是以他对她不同,愿为她付出,也愿意娶她,恐怕连他自己也未彻底分清这他的心。
宁芙心情虽有几分复杂,却也很快收拾好了情绪,道:“原来如此。”
陆行之看了她片刻,心知她在想什么,却未替自己解释。
人心总是这样复杂,他希望她对他有几分喜欢,如今却更不愿她对自己有好感。
宗凝却是在一旁深思,如此看来,两人倒不似那般亲密,陆公子似乎还挺冷静自持,不像是深陷其中的。
就好比自家三哥,当初亲事被拒,几乎算得上茶不思,饭不想的,在外虽无太多变化,独自在景华居时,不知喝了多少酒。
宗凝心中正替宁芙抱不平,那厢就见宁芙同陆行之告了别,上了马车便离去了。
在她离去后,陆行之的眼神,却变得有些深邃,他盯着宁姐姐的方向看了许久,神色间有些怅然若失。
和兄长被拒绝时,倒是有几分相像。
宗凝不由一愣。
陆公子既与宁姐姐已定下亲事,为何要在她面前装冷静自持?
莫非……是受她兄长威胁?
宗凝脸上露出几分古怪的来,按照三哥的性子,也未必不会如此,三哥骨子里就是个霸道的。
想到三哥,宗凝心中便暖了几分,如今三哥能安然无恙回来,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只是到了宗肆那一日,宗凝看见自家三哥时,却是感受到了一股疏离感。
男人坐于马上,神色间的淡薄与冷漠,与曾经的宗肆,相去甚远。
黑色金纹锦袍,腰间佩刻丝腰带,头上的羊脂玉金冠,衬得人清贵,也衬得人极有距离感,马匹步伐有条不紊,显得他对一切,似乎全然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