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时。
嘭...
一个大铁盆应声掉落,一个年轻后生仰着脑袋微张着下巴,看着从楼上下来的陈长妃,声音颤抖道。
妃?”
陈长妃点了点头,笑着打招呼。
“怎么了二哥。”
一声二哥,差点让男人眼泪都下来了,眼神里充满了惊讶、悔恨和痛不欲生。
痛,太痛了。
为什么自己不是首富啊,为什么要这么早结婚生孩子啊,为什么儿时的她,现在生如夏花一般绽放,而自己却像个棒槌啊...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啊,为什么啊。
二哥走了,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也不回来。
他不想看到那个男人,那个终究会成为所有渡口镇爷们儿一生之敌的男人。
而就在二哥强忍着悔恨和泪水,夺门而出时。
陈长妃也终于来到一楼。
下一秒。
砰..里啪啦...
店门前的院子里,桌椅板凳倒了一地,年纪大一些的还好,可年轻一些的后生,全都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看着陈长妃,看着那绽放的笑容,看着那儿时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痛,太痛了。
为什么我不是那脚踏七彩祥云的英雄,为什么我小时候要贪玩不好好读书,为什么我不是宜城高考状元...
为什么面对她,我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啊,为什么啊。
走了,跟随二哥之后,年轻后生们全走了,只不过在临走前,默默摆好了桌椅板凳。
这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五分钟后,渡口镇的篮球场上,一大堆年轻后生吞云吐雾,没有一个人说话。
然后,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