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将地上已经咽了气的锦绣一并带走。
小成子则是带着听雪轩的人用铜缸里的水将地面上的血迹冲刷干净,几个婆子还从花房那边搬来了主子喜欢的芙蓉花装点院子,毕竟刚死过人,晦气。
榕宁回到了暖阁,里里外外服侍的人这一次看向榕宁的眼神具是带着几分敬畏。
榕宁却是一点儿也不享受这样的变化,无数条人命在这宫里,堆积成了牢不可破的森严规矩,让觉得喘不上气来。
兰蕊端着一盏安神茶捧到了榕宁的手边,定了定神还是低声道:“主子,要不要将老爷和太太还有少年接过来,您如今得宠,求个恩典让他们进宫看看您也不是不可能。”
榕宁这些日子已经秘密将家人送到了永州,皇上赏赐她不少,给的银子也很多,她在永州直接买了一处庄子安置父母,让弟弟在永州读书院。
榕宁摇了摇头:“他们是本宫的底线,本宫没有站稳脚跟之前是不会将他们带到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的。”
兰蕊瞧着榕宁有些难受,想着家人来陪伴一二也是好的。
榕宁心事重重坐在了雕花窗棂前一笔一划地练字,突然窗户外面飞进来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将她额前的头发也掀了起来。
兰蕊上前帮榕宁将鸽子按住,取下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竹筒里抽出来一卷布条。
榕宁忙展开凝神看去,顿时脸色微微一变。
“主子?”兰蕊瞧着榕宁的脸色变了几分,不禁心头咯噔一下,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儿?
榕宁眉头紧蹙,手中的绢条丢进了一边的炭盆里烧成了灰。
她眼神冰冷,透着霜色:“温嫔的父亲温詹江南治水有功,皇上给与嘉奖。”
兰蕊顿时急了:“主子,难不成皇上不准备对付温家了?若是温詹得了势,温嫔岂不是又能东山再起,还有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