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存在。
她如今盛宠在身,又怀着皇嗣,母凭子贵封了宁妃。
越往高处走,越是高处不胜寒。
榕宁没有萧璟悦那般煊赫的家世,自然不敢有萧氏那样的傲娇。
她唯一可仰仗的人就是萧泽。
榕宁还是冲萧泽跪了下来,磕头道:“臣妾谢主隆恩。”
萧泽眸色一闪,越发疼惜她几分。
宠辱不惊,即便如今风光无限,也知道自己的分寸。
萧泽弯腰将她扶了起来,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赞许。
“你不必惶恐,固然你出身低,朕便是你的仰仗依靠。”
榕宁缓缓趴在了萧泽的怀中,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年轻帝王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振聋发聩。
萧泽安抚了榕宁一会儿,便得到了密报,不得不去养心殿处理政务,又吩咐了小成子几句,这才放心离开了听雪轩。
榕宁透过窗户看着萧泽走出了听雪轩的院门,长长呼出一口气,软软瘫在了床榻上。
小成子拿了一个迎枕放在了榕宁的颈项后,轻轻帮她捏着腿。
榕宁的表情渐渐阴沉了下来:“说吧,本宫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不太好?”
小成子的手微微一抖,不敢说话。
皇上交代得清楚,为了避免刺激到宁妃娘娘,孩子的事情谁也不能说。
当初自家主子晕倒,听雪轩的几位心腹还有皇上和赵太医在,其余人都不晓得实情。
“说!”榕宁声音清冷。
小成子再不敢隐瞒,红了眼眶低声道:“启禀主子,赵太医说主子不光受了外力重击差点儿让主子滑胎,更重要的是方才那帮天杀的给主子下了毒。”
榕宁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手指一点点攥成了拳。
她就说嘛,若是动了胎气也不至于难受出成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