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也明白如果帮韵嫔向外送东西,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可心底的情分渐渐占据了上风,只要自己小心一些估计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他深深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没见,不曾想娘娘竟然遭此大难。”
“属下也只能试一试,至于成不成就听凭天意了。”
韵嫔点了点头,如今这是最好的法子。
水生此番正好是交接的时候,也只有这一会儿时间能和韵嫔说说话。
他当下将东西揣进了怀中,转身急匆匆离开。
韵嫔也低着头朝着内院走去,随即停下步子转过身看去。
水生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洞门的后面,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如果当年她的赌鬼父亲没有将她卖给城里的富商做妾,如果她没有被卖进迎春院,如果她杀了老鸨后选择全身而退,去找水生,是不是后来的事情就不一样了?
这边的水生心情也有些沉重,当年和阿翠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没想到阿翠转眼间便做了城里有钱人的妾。
水生一个普通的农户,一年四季的收成都养不活一家人,自然是没有钱给阿翠的爹。
他和她最后一次见面,也是这样寻常的一个夜晚。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阿翠平日里就喜欢打扮,聪明伶俐,记性还好得出奇。
可她再怎么好也不是他的。
怀里阿翠塞给他的包裹,成了烫手的山芋,烫得他的心脏都疼得发抖。
他尽量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宫里头当差住在了南四所的差房里。
房间小,人多眼杂,阿翠给他的东西显然不适合放在住所。
他折进了一片芭蕉林里,四周看了看,耳边传来一阵沉闷的风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谁?”水生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