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起身走到了窗棂前的案几边,抓起了案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休息之前,绿蕊已经泡好了热茶,如今正好温了几分。
她刚仰起头喝下半盏,突然窗棂外面传来细微的衣物摩擦声。
榕宁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推开窗棂,不想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一把锋利的短柄弯刀抵在了榕宁的脖子上,顺着弯刀看去,榕宁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榕宁很奇怪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个异族狂徒面前竟是没有丝毫的害怕。
榕宁抬眸看向了拓拔韬,拓拔韬眸色一闪,眼神了多了几分诧异。
他此番穿着夜行衣,便是脸都用黑布蒙的严严实实。
榕宁的镇定从容让拓拔韬多少有些意外,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他在大齐做质子的时候,因为眼睛与寻常人不一样被当做是异类。
回到北狄后又因为和中原人一样的头发和样貌依然是北狄的异类。
人们越是欺他,辱他,骂他是异类,他越是顽强到令人害怕。
如今他早已经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了北狄的上上下下,唯一的底线便是不能弑父,只等他多病的父王死后,便是他血洗王廷之时。
他手段狠辣,得罪他的人都死得很惨。
此生唯一的朋友便是萧泽,还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这辈子他大概都会在孤独中度过。
没想到会遇到萧泽的女人,如同石头一样硬气,心狠手辣,狡诈如狐。
他眸色一闪,那一刹那有找到同类的错觉。
拓拔韬撤回手中的弯刀,却是抬起手狠狠一把将榕宁的脖子掐住,随即推着她跃进了暖阁。
榕宁也觉察出了不对劲儿,暖阁外面就睡着绿蕊,那个丫头很警觉的。
内堂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儿,她不可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