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夺的腰牌,仰起头大声笑了出来。
她失魂落魄地起身,缓缓走回到了最里间的屋子。
郑如儿说得对,她这辈子都可能要活在这里了。
每日掰着指头数着日子,很可能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她也想像郑如儿那样,撑个三年五载,或许也会有宁妃娘娘那样的女子来后宫将她救出去,可她知道这不可能。
其实她除了郑家什么都没有。
郑如儿和她不一样,她有钱夫人的疼爱,还有钱夫人留给她的那些家族财富。
一直都不服气,她和郑如儿都是平阳侯的女儿,为什么她就比不上嫡姐?
她虽然是庶出的,可父亲爱的是她的娘亲啊,钱夫人算老几?
此时她突然觉得想笑,郑如儿靠的是钱家,她靠什么?
郑婉儿仰头笑了出来。
笑话,当真是笑话!
她本就是草芥一样的命,却还要向往明珠一样的高贵,是她错付了。
郑婉儿突然有些后悔,想起了小时候的种种过往。
那个时候娘亲还在,弟弟还在,父亲对她的疼爱也超过对郑如儿的疼爱。
她依稀还记得那个高高在上的郑家大小姐,俯身冷冰冰地看着她。
却在她被京城的其他女孩子欺负的时候,郑如儿将她拽在身后,告诉那些人,她这是她郑如儿的妹妹。
她第一次有了可以仰仗的姐姐。
“错了……都错了……”
当初她若安安分分做郑家的庶女,她的娘安安分分的做郑家的姨娘,想必郑如儿看在姐妹的情分上,也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吧?”
京中的文吏还是边疆的小将,亦或是翰林院的读书人?
他也许清贫,她却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他的当家主母。
在郑家的帮衬下也过得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