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一起归城时、曾于城外偶遇的那名载伎出游的中年人,而那中年人也突然发现了她,吓得她忙不迭抽身后退,却又被中年人给瞪眼唤住。
认出了这少女正是当日城外所见那少年的侍从,王翰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他直从席间走下,盯着阿莹又问道:“小娘子你是谁家侍从?那日共你同行、教你唱辞的少年又是谁家子?今又何在?”
阿莹搞不清楚状况,自然不肯回答,只是双唇紧抿,低头不语。
“这是家中一侍婢,还不快答王学士话!”
旁边又张家的管事连忙上前解释道,转又望着阿莹低斥一声。
然而这小婢女不知此事对阿郎是利是弊,任由厅堂内外众人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只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倒是另有别人入前小声道:“这是家中六郎身边侍婢,少入庄重场合,更不曾见贵客满堂,所以怯不敢言。”
王翰闻言后便又笑语道:“燕公家风当真肃正,哪怕区区一个侍婢也端庄谨慎,不敢窃言主人。不过小娘子你放心,今我问你是好奇这《金缕衣》声辞谁人所作?
在堂诸公,皆令公知己良朋,闻此声辞颇为欣赏,却不知何人所作,故也只能向你追问,你家郎君是从哪处听来,还是自己所作?”
阿莹这会儿才算是略微听明白事情缘由,她抬起紧张的有些发白的俏脸,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我家郎君自己所作,并不是偷于他人。”
“你家郎君眼下可在府上?能否引来相见?”
王翰闻听此言后,顿时面露欣喜之色,他能写出“醉卧沙场君莫笑”之辞,本身也是豪迈放达之人,只觉得那“有花堪折直须折”与自己的诗篇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心内将这作者引为知音,心内也是非常的想要结识一番。
堂中张说也没想到之前还夸赞的这一首新辞竟是家中儿郎所作,心内自是大为惊奇,连忙抬手吩咐道:“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