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你今才性渐长、已经见得外人,日后也要帮扶至亲!”
元氏瞧着这个身姿卓然、模样俊俏的孙子也觉得顺眼,于是便抬手指了指嫡孙张岯旁边那半席空位,让张洛去那里坐。
这时候,一直神情木然的郑氏忽然目光一凛,准备开口说话。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发声,元氏便先望着她开口道:“此儿虽然不是你腹肠所出,但也是他耶门下的骨肉。今能见得外人,有你一份教养之功。令公昨夜连赞家学有传,很是欣慰呢!”
郑氏听到这话后,脸色又是一白,皱起的眉头颤了几颤才吃力的舒展开,掩在袖内的指甲紧紧的抠住掌心,向元氏欠身说道:“血脉相承、家学浸染,儿郎自有长进,妾又哪敢居功。”
这时候,张洛已经来到他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张岯身边坐下来,见这小子一直痴望着自己身后的阿莹,他心中正不爽,听到堂上那婆媳对话、以及郑氏压抑到都有些变形的嗓音,顿时又是一乐,似乎找到了恶心张均夫妻两的方法。
这两货固然可以凭着伦理关系来欺压自己,但他们也不是无父无母的孽种,总有人能制得住他们。
一念及此,他便又开口说道:“孩儿与夫人虽无血缘,但心中敬仰孺慕之深却难以言喻。虽知夫人此言乃是自谦,却仍然忍不住要驳此谬言。人无教养,何异禽兽?夫人岂可为成全一人之谦逊私德,而作此抹杀教养之功的禽兽之论?”
“你……”
郑氏闻听此言,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张洛不待她开口来训,连忙又摆手道:“呸、呸,情急失言,失言……我只是感恩夫人教养,急于争辩,不如来问阿弟。你是家中嫡正,夫人亲生,生育、教养,两恩兼享,依你所见,两者孰轻孰重?”
“啊?我……”
张岯听到话题扯到他身上来,忙不迭收回视线,却又有些茫然,他刚才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