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只是下游农田无水的问题,上游的洪涝危险也在继续累加。此时听到对方还是如此冥顽不灵,周良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那渠头闻听此言后也是恼羞成怒,当即便喝令道:“把这狗官赶下去,再把那些刁民逐走!看谁还敢叫嚷放水!”
几名豪奴当即便挥舞着棍杖冲上前来,周良不免被他们逼得连连后退。
下方聚集的乡民们本来指望河南府官员撑腰给他们放水浇田,结果见到这些豪奴们骄横的连河南府官都不放在眼中,一时间悲愤之余更有几分绝望。
“这些贼奴不肯放水,官府又无作为,咱们自己挖!挖开这堤坝!”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吼一声,其他乡人们闻言后顿时也都怒火涌上心头,举起各自手中的农具向着那堤坝刨挖起来。
“住手、住手,你们这些刁民!”
那渠头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大变,跺脚怒吼道。
周良见状也是一惊,这堤坝内外落差已达两丈多高,一旦骤然决开必然会引起洪流奔泻,于是他也连忙摆手喝阻。然而如此一来却更被下方乡人误会,只道他与那些豪奴们伙同一处来阻止他们,于是挖掘的便越发用力。
轰隆!
这堤坝本就夯造的不甚牢靠,又承受了多日巨大的水压,此时再被从下方暴力挖掘,很快便有一角轰然崩开,坝上那些豪奴见状纷纷往两岸奔逃而去。
“逃开、快逃!”
周良这会儿见到脚下坝体巨颤,脸色也是大变,一边向下跑着一边挥手示警,然而还未待他逃离坝体,这堤坝已经在崩泄水流的冲击下彻底坍塌,而周良也直接身没洪流之中。
“救命、救……”
没有了堤坝的封堵,上游所蓄满的河水顿时便如脱缰的野马奔流涌入下方干涸的河床,而那些凑在坝前奋力挖掘的乡人们大多没能逃离,霎时间便被洪流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