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起身行出往酒楼前方走,走出这客舍大院后便见到穿着一袭内官服的牛贵儿正站在那里等着他,便抬手道:“牛内仆使员来告即可,何须亲至。”
“让郎君等候多时,已经失礼。今日惠妃院内多事,到现在才得以抽身,赶在宵禁前入坊便匆匆来见。”
牛贵儿向张洛略作欠身,并解释了一下自己远来的原因,之前相见虽然没有直告身份,但对方既然找到这里,必然也已经知晓了,所以他也就不再多作介绍,看一看酒楼的环境后又对张洛说道:“此间人杂,且归寒舍再与郎君叙话。”
于是两人便离开酒楼往牛贵儿家中去,牛贵儿还让自家娘子亲自出堂来奉上一些饮品果点。之前他不在家可以拒客门外,现在回来了若还太倨傲,那还不如不待客。
“何必有劳娘子。”
看着牛贵儿娘子出堂待客,张洛连忙欠身接过奉来的酪浆果点,眼睛一扫见这牛夫人杏脸白皙、额贴花黄,五官虽略欠精致,但也俏目含春、且体态撩人,怪不得家中防禁要这样严格。清化坊本就品流复杂,阁门若不守住,这牛贵儿怕是得由青转绿。
“郎君不必多礼,妾还要请求郎君饶恕呢。夫主归后便厉言责妾怠慢贵客,妾心仍悸,郎君若不肯恕,恐夫主还要施惩……”
那牛夫人眼波盈盈的看着张洛,幽幽软语勾人生怜,一边牛贵儿则沉声道:“张郎名门公子,贵人所亲,今番登门是令我蓬荜生辉,竟被你这拙妇相拒门外,难道不该惩罚?”
张洛莫名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什么东西的一环,但也没心情细品,只是随口说道:“牛内仆门仪肃正、娘子闺德端庄,冒昧登门,是我唐突。内仆若再咎责娘子,反倒令我坐立不安。”
牛贵儿听到这话后,才又瞥着他娘子沉声道:“既然张郎不作追究,你便退下罢。归立卧中左二窗下,不得我命,不得入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