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以致今早入宫奏事不清,被惠妃责备一通。
贵妃又着我速速入坊来问郎君,此事具体内情究竟为何?郎君何以确信是与宪台崔大夫有关?如果、如果惠妃当真要出手相助,又该怎么做……”
这家伙语调急促的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也显露出内宫中的武惠妃急迫的心情,可见其人的确是意识到了这件事如果操作得宜、那将是她借此介入外朝人事并获取影响力的一大契机。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张洛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武惠妃没有被撺掇起来,对此压根就不动心,那自己这里设想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但只要武惠妃动心了,那能够进行的操作就多了。尤其眼下的他已经不能只是隐身幕后进行撺掇,必须要更积极的投入其中,所以也就越发需要来自武惠妃的助力,所以他便将自己的想法更直白请牛贵儿进行转述。
“据张郎所言,这河南府录事周良不只是其恩公,更人如其名,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良吏。旧年受曾为宁王长史的前御史大夫李杰所重,李大夫旧守河南尹擢之入品,在府多年任劳任怨,且多宏计规创,唯因流外入官而不为后继上官所重……”
牛贵儿在宫外向张洛详细了解一番后,又匆匆归宫奏告于武惠妃:“今春以来,洛南几番水患滋扰、大伤农事,人畜皆受害深重,此事早在崔大夫入朝前,那周良便多有进言,崔大夫却充耳不闻。此番灾祸难掩,崔大夫旧吏因恐牵连大夫,所以事发之后便构计诬陷周良……”
“若如其所言,这的确是一个好官。河南府员如此行事,当真令义士齿冷!”
寝殿中武惠妃在听完牛贵儿禀奏后,也忍不住开口稍作点评,但旋即便又皱眉道:“但今所言种种,皆是儿一面之辞。崔隐甫如今在朝司职宪台,御史俱其喉舌,如果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而贸然咎之,恐怕会反为其害。这一点,那孩子有没有向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