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均看到门外的妻儿,心内顿时一慌,旋即便有些羞恼,在席中站起来指着郑氏便皱眉怒斥道。
郑氏原本待在东厢,当儿子嚎哭返回告是被张岱殴打的时候,她心中自是惊怒不已,但还留了几分小心,当探听到这小子被留在堂中叙事,便没敢直接来问。
她一直在后院里等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才来到中堂,结果刚刚来到这里,便听见丈夫竟然要把入读弘文馆的机会让给那孽种,她哪里还能忍得住!
如果怒火能够显现出来,那郑氏这会儿头顶的火苗都得窜起了数尺高。
她愤怒的走进了堂中,没有理会丈夫张均的训斥,而是直勾勾望着张说,口中疾声道:“阿翁日前分明应我,今春之后要将我儿送入弘文馆读书,为何今日却要择此孽种?
这孽种方才在前庭殴辱我儿,阿翁难道不见!”
“堂中尽我张氏骨肉,你道谁是孽种?”
张说连日遭受打击,心中也是积忿多时,如今又在自家堂中遭到挑衅,他本也不是什么脾气和善之人,怒火直冲颅顶,抬手指着郑氏怒问一声,甚至举手将面前桌几都给掀翻,器物洒落一地。
大概还是顾忌身份有别,但心中怒火委实难耐,张说顿了一顿后又怒声道:“来人!速速出坊往郑爱家索其来问,这老儿禀何家风、教其子女,谁给的胆量作乱我家厅堂!”
张说虽然好与山东世族联姻,但也只是爱其门第而已,并不意味着就会有多迁就。郑爱就是张均的丈人、郑氏的父亲,此时被郑氏当面骂自己孙子是孽种,张说便直接骂她老子是老儿。
“阿翁不要……是妾失礼、妾有失言!”
郑氏听到张说的怒吼声,恍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被怒火冲昏的头脑顿时便也恢复了几分理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声说道:“妾有失言,冒犯阿翁,求、求阿翁只责一人,打罚任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