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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只是下官在职受纳不多,家境清贫,倾尽所有,也难补足啊!下官若有,自当竭力补偿,但今实在没有,公子所勒实在难……”
张岱见他一脸忧苦,倒是相信他所言是真。就拿他那同僚士曹参军徐申来说,一口气拿出一百贯来购买墓志,已经是其宦囊所积大部分钱财了。
张岱这一包轻货跟名单上差额足有两三百贯,真要让他补足,的确是能令这家伙倾家荡产,否则这家伙当时也不会那么轻易入彀。
可这跟张岱又有什么关系?杀人偿命,你说你只有一条命、没有多余的,实在是赔不起,难道还得放了你?伸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不过经由这刘贵一事,张岱却联想到他寄存在周家而被河南府收缴的那些轻货在经过连番折腾后,剩下多少还真不好说,就算是之后案事了结,这些轻货也未必能返还多少。
这刘贵自己就敢私自取出价值几百贯的轻货,其他人的手就那么干净?
虽然他新得他奶奶的馈赠,小有殷实家底,但钱谁又会嫌多?
更何况这些钱本来就是他的,是他一笔一划辛勤写作、卖文赚回来的,而且还不知道未来他爷爷发现这事后会怎么收拾他,怎么能容忍这钱被旁人贪去!
于是他略加沉吟后便又坐回去,望着那涕泪横流的刘贵沉声说道:“周录事家中收缴的物货清单,你记得吗?”
“下官在府司职仓曹,凡涉事贼赃俱储法曹,当中详细下官并不知晓。眼下崔大夫所问还只是府中诬蔑周录事相关,有关其家私诸事尚未入诉,待到盘问之后,下官一定来速告公子!”
刘贵连忙又顿首说道。
听到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过审,张岱眼神顿时一亮,旋即便又说道:“倒也不需要你去帮我打听,那些轻货俱我寄存于周家,名单我这里自有,可以交到你手上。
来日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