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只是叹息道:“日前家变,六郎敢直闯禁宫,可见性格强悍。今又更得阿翁钟爱,聪明凶悍不肯受训,确令夫郎与妾有些难堪。但这也不应怪他,他失教多年,强要拗转难免不乐。”
“他再怎么聪慧,也还是我的儿子!”
张均听到这话后,心中自也有些不乐,当即便瞪眼冷哼一声。
“夫郎自有管教儿郎的底气,妾前受教训之后,自今起对他只会敬而远之。妾也不怨自己在这宅门里俯仰受气,只盼望自己肠里生出的儿郎能够成材。”
讲到这里,郑氏又幽幽一叹,旋即又说道:“既然儿郎入读国学的机会给了六郎,妾也不敢再埋怨。他聪明敏捷,得重人前是他应享的。
如今岐王家治丧选募挽郎,希望夫主一定要给我孩儿谋求一名额。这孩儿在家受欺,又没有才性与人争长,只希望他能先受事几年,驽马积步,早达贵阶。”
郑氏这几天来自是愤懑至极,深恨自己一时妇人之仁没有早早收拾掉那小子,如今才遭受反噬。眼下岐王离世又让她看到一个新的机会,那就是给儿子争取做岐王的挽郎。
入读弘文馆固然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广结人脉,但还要通过考试才能解褐出仕。张说的小儿子张埱至今都还在长安弘文馆读书,没有结业做官。
至于自家儿子张岯,郑氏想起来也是心情复杂。
她对儿子管教不可谓不尽心,原本之前还有点满意自己的教养成果,但今在有明确对比的情况下,却给人以瓦砾与珠玉之感,即便入读国学,没有数年的时间也是绝难出头。
张岱的突然崛起让郑氏倍感压力,她也迫切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尽快出人头地。而给权贵人物做挽郎就是一个快捷途径,不需要再进行守选,事毕即可做官。
只要自己的儿子先一步做了官,那么张家这些人脉关系、政治资源自然先一步向自己的儿子汇集。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