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哂,甚至要讥笑这小子迂腐愚蠢,然而张岱的事迹却让他不敢小觑,若这小子再携书上访,难免又会滋生出许多事端。
略加沉吟后,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坐骑,又对张岱说道:“此名驹特勒骠访自塞外,千金难得,胜过你那伤马数倍,我儿郎冒犯在先,以此抵偿。”
张岱刚才便注意到韦坚的坐骑神骏非常,就连那鞍辔马镫都无一不是精品,心中也不由得感叹这些关陇老钱当真油水十足,听到韦坚愿意补偿给自己,倒也颇为意动。
但他还是皱眉沉声道:“我家人还受了惊吓损伤!”
“我稍后再着家人来送伤损诊金,若可,我先将儿郎引走,否则,便由之入刑受罚!”
听到韦坚这么说,张岱略作沉吟后便点点头。如果真的将此两人送入刑司,凭两家背景势力、处罚只会更轻,现在好歹还能趁着对方理亏让其出出血。
看着丁青喜孜孜入前将那骏马特勒骠牵入宅中,韦坚抬手示意从人入前给两儿郎松绑,瞪了张口欲言的两人一眼,他又望着张岱说道:“马已赔偿,那这伤马是我的了?”
不待张岱答话,他走到那仍伏地哀鸣的伤马旁边,突然抽出佩刀来,一刀刺进那马颈中,一直到那伤马气绝之后,他才又拔出佩刀、甩着刀身上马血冷声道:“我们走!”
一行人来得快去的也快,张岱看着那倒毙的马尸,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抬手示意丁苍回家去取几匹绢来赠送给一旁的街徒们,请他们将马尸马血都处理一下,然后自己便也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