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腻歪,手中粟粒撒干净后拍拍手便往卧室走去。
阿莹小步跟随在后,刘娘子入前要接过袍服去蒸洗,却被这少女拧身避开:“刘娘子你去休息吧,郎主衣物我来洗濯。”
张岱听她小儿女心思,便回头笑道:“只穿了一个白天,也并不脏,掸尘挂起就好了。”
“阿郎又不是没有勤快的使婢,哪能传隔夜的脏衣!家人都有事做,只我闲得慌,只盼着阿郎回家得几分差使。”
阿莹一路将张岱送到卧室,又在外间门口将衣服清水洗净沥干、温水调浆涂润、熏后复熨,等这衣服洁净如初、衣香沁人,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原来大族主公用度这么讲究,不见阿莹娘子巧手妙法,哪知这些!”
刘娘子还有安孝臣的侍妾王氏在栏外看着阿莹将一件衣服用工这么久,都啧啧称叹,她们的确没有见过大族家居侍奉之法。
阿莹被夸的俏脸一红,摆手道:“衣物洗净晾干就能上身,只是我乐意给阿郎用心。阿郎出入王邸,哪能将家奴拙工外露!”
他们多年来甘苦共受,倒也没有什么奢华的排场和讲究,而在这少女心里,只觉得竭尽所能、将阿郎侍奉到最好乃是头等大事,为此不厌其烦、甘之如饴。
张岱一觉睡到清晨,尽管岐王府吏员没来催促,他也自觉的起了一个大早,洗漱用餐然后召来张义,让他再带人去周良家帮事。
他这里做了挽郎,抽不出身来去帮忙,不久后更要离开洛阳,扶棺将岐王送往关中桥陵陪葬。彼此情义深挚,周朗母子当然不会怪他缺席周良的丧礼,便让张义等人帮忙尽量将后续事情做到周全圆满。
“启禀郎君,仆日前总算联系到王元宝!他知郎君想要见他,心甚欢喜,请我来问郎君几时便于接见?”
虽将娘子送来,魏林还留在南市,市中牙郎们知他傍上豪门,也都不敢再刁难,他也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