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相信自己。
无论后续如何,皇帝都开口了,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于是趁着岐王停殡大内,挽郎也随入治丧的时候,张岱便向内宫求见武惠妃。
“臣张岱,拜见惠妃!”
在受到接见后,张岱趋行登殿,向着殿中端坐的武惠妃便作拜礼。
武惠妃垂眼望着少年,脸上略有喜色,开口便薄嗔道:“已经不是初见,你这孩儿怎么生疏起来?日前赐你鱼符鱼袋,本就是为的便于访亲,一直等不到你来拜见,是埋怨之前没有将你直引陛前?”
“臣、孩儿不敢!姨母肯于垂顾、指点明路,已经万分感激,万万不敢有此刁恶怨念!日前得于指点,虽然日前陛前应对有失,幸在圣人恩佑宽恕,未加见责,反有褒扬。”
张岱连忙又顿首说道:“借姨母之力,家变得以善了。但在归家后又生人事的滋扰,小子陡遭恩慈埋怨,以致……”
他这里添油加醋的将他嫡母郑氏的刁难讲述一番,武惠妃也听得很认真。八卦是人之天性,更何况是宰相家事。
“唉,真是失礼!入拜恩亲,当献雅言。结果小子因近慈怀、情难自禁,竟将一通家丑来污姨母视听,真是不该……但、但孩儿与姨母初见万安山阳,前缘未深,姨母便倾心教我行正道、求恩眷,反而家中嫡母却……”
讲到这里,张岱便垂泪啜泣起来:“一门之内相处十几春秋,但使嫡母待我能有姨母一分仁慈,割肉奉亲犹恐不足,又怎敢横眉忤之啊!”
“好孩儿,你母去得早,家事又衰败,亲故多不知,你遇事无计,不来求我,更能求谁?
你也不必自觉家丑羞于启齿,虽然燕公家事我不便过问,但姨甥这一份情义并不作假,我甥儿在户外不是没有依靠,那郑氏若行事再这么刁邪不公,我决不允许!”
武惠妃也不只是听八卦,见张岱如此凄苦泣诉的模样,一时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