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急促地忏悔着,不敢在曾经最亲密的人面前说,而只说给傅斯灼这个陌生人听。
于是傅斯灼停止计时。
他看向赵子骞,终于开口道:“可是你食言了。”
“我食言了。”他脸上的怨恨不见了,终于浮现出懊悔,“我食言了,我对珠珠食言了。”
“她那么可爱,生下来的时候就是粉色的,第一个喊的人是我,她喊我爸爸,小小的手,握不住我的一根手指。”
“后来她长大了,觉得我冬天拍戏的时候冷,就拿这只手给我织了条围巾。”
他笑起来,说:“这条围巾跟她一样可爱,也是粉色的。”
“她拿这只手给我煮醒酒汤,第一次煮的时候,她不小心烫伤了,悄悄藏着,不给我看。”
“我其实看到了,但是我没有给她涂药。”赵子骞说,“当时……我怎么不知道给她涂药。”
“我们珠珠,多乖啊。”
“但是她为什么不愿意给小桉打电话呢?”赵子骞像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想让我们一家四口,一直在一起了吗?”
傅斯灼冷眼看着他。
他一定早就知道答案了。
而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事。
时间还剩十秒。
九秒,傅斯灼打开车门。
七秒,赵子骞慌乱地看向他,问道:“你敢保证以后也会对珠珠好吗?”
傅斯灼冷冷看向他:“你好像没资格问出这句话。”
三秒,傅斯灼坐上驾驶座,把车门关上了。
两秒,赵子骞疯狂拍打着车窗,终于把话说出口:“你帮我跟珠珠说一声对不起,我没脸见她了。”
最后一秒,傅斯灼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而赵子骞站在原地,低声喃喃,不断重复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