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截草绿。
那是她曾经遗落的发绳。
今晚在血液里流淌的躁动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或许是肾上腺素狂飙产生了什么后遗症,温凝接过那枚发绳的同时五指微张,拉住他的手。
男人指节比她宽大许多,握满了也只到指根。
她握紧不放。
“谢之屿。”
风吹乱她的长发,连带嗓音里破碎的语调。
短短三个字被她喊得让人心口发紧。
沉默的一秒。
激烈挣扎的一秒。
他突然翻身坐起,手反握住她的,直直插进指缝。
规则在这一刻失序。
他凶悍地吻住她。
舌面摩擦舌面,没有循序渐进也没有由浅至深,只有强烈掠夺和凶狠入侵。
所有呜咽与响声都被堵了回去。
海水浪潮涌动,迷失在夜空下的海鸥嘶哑鸣叫着低空掠过。它仿佛听到了比海浪更清晰的水泽涌动。
翅膀大张,迷惑地滑入黑夜。
周围又安静下来。
于是夜色下剧烈的喘息变得清晰可闻,男人大手下移,终于放松一直卡在她下颌处的虎口。
她唇边一片水色。
是被他亲的。
这个认知在脑海中一闪即逝,想要再吻下去的念头却因此疯狂膨胀。
他那双充满危险的黑色眼睛锁住了猎物,就像猎豹看到了初生的羔羊。香甜,柔软,湿润,无论哪个感触都让他体内暴虐因子横冲直撞。
于是伏低。
这一次他选择细细品尝,将一块香甜软烂的蛋糕从外剥到里,有耐心地,循序渐进地。
夜晚的风失去了白日温度。
单薄衣衫下全是潮热,手指却是冰的。
温凝在不知道多少次喘不上气时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