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赌场坐镇,不允许掮客做杀猪盘的局,李公子这样的人哪用得着骗去拉斯维加斯。
“兄弟。”李铭找他确认,“李铎这次要是出岔子,家里果真我说了算?”
“他都没那个能力了,怎么替你们李家传宗接代。”谢之屿反问,“还是说李先生在外面有别的儿子?”
“那不会。”李铭一口咬定。
“放心。以后你坐镇李家,来我这自然不是一般的待遇。”
李铭眼露精光:“葡区那套房子我有数,交给我。”
外人再怎么干预都不如兄弟内斗。
有李铭下去搅混水,李家暂时就不需要谢之屿分心了。他只需要好好注意陆坤的暗招。
处理好事情到家已经是早晨。
路过粥铺,他脚步慢下,买了份早餐。
这一晚实在是乏人,事情一件接一件。等真正坐在沙发上,谢之屿才开始察觉到疲倦。
习惯了替人收拾烂摊子,清晨万物苏醒的这一刻,他居然开始感到厌烦。
邻居的嗓门穿透墙壁,小孩委屈巴巴喊着不去学校。他曾经想象不到的早上出门上班、在工位忙一天、回家有人数落的生活在这一刻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下意识望向主卧房门。
房门还关着。
那股对未来的不确定涨潮般袭来。
“谢之屿,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替何家做事吗?”
这句话一遍遍冲击着他。
忽然,敲门声响。
他骂了一声起身开门——何氿大咧咧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盒蛋挞。
冚家铲。
他让到一边,警告:“声音轻点。”
何氿不明所以:“我他妈连话都没说一句。”
谢之屿皱眉,大有把他堵在门外的架势。
“都说了轻点。”